(圖片來源:派拉蒙影片 粉絲專頁)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「像你這樣的飛行員,在未來都會被淘汰。」將軍對獨行俠說。
「或許吧,但不會是今天。」獨行俠用他一慣的自信表情回答。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晤談時候,常遇到同學說起自己的愛戀心事,當然,在諮商室裡談起的愛戀心事,通常不是人們常見的快樂幸福那面,說來很像月之暗面,那裡沒有皎潔白光,只有暗黑坑疤,是愛情中真實的煩惱與焦慮、困擾與掙扎。
而學生常見的愛情問題,又可以分為兩大主題,一是關係的「牽手」,二是關係的「放手」。白話說,就是「關係怎麼開始」與「關係怎麼結束」。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有時候,一個人不努力去做某件事,常會讓人感覺他不在乎結果,甚至旁人還容易因為他的不在乎而有些生氣。
但有時候,我有不同看法,一個人不努力,未必是他不在乎結果,而且相反的,我覺得可能就是因為他太在乎結果了,才讓他不想努力。
聽起來雖然有點弔詭,但太在乎結果、太在乎成敗,其實反而容易讓人有逃避失敗的傾向,最好的逃避方式,就是別去嘗試,或是做做樣子就好,不要太盡全力。
試想不努力做一件事,可能會得到的評價:
一、事情成功:大家可能會說你好厲害、真有天份
二、事情失敗:你沒有努力,當然不會成功
再試想努力做一件事之後,可能會得到的評價:
一、事情成功:這是你努力該有的結果
二、事情失敗:你沒有天份、你果然不行
如此說來,不努力其實是有好處的,它幫我們減輕失敗後的痛苦,幫我們保全比較好的自我形象。如:不是我不好,只是我沒去試,不是我不會,只是我沒使力去做。相反的,努力好像沒太多好處,因為有收穫,好像會被視為理所當然,更慘的是,萬一失敗,自我價值就直落谷底。因此有些學生,考前變得不太讀書,有些選手,比賽時態度變得隨便,這不一定是他們不在乎。
相反的,這其實是他們的超前部署,是他們在面對可能的挫敗時的調適方法,因為他們很害怕失敗帶來的低自我價值感。
有什麼解法呢?
我想到前陣子聽到的一句話,我覺得它提醒我們跳出勝負成敗的迷思,也給了我們願意去嘗試的勇氣。很多時候我們以為做一件事,會得到兩種結果,不是「成功」,就是「失敗」。但這句話,提醒我們,做一件事,會得到的兩種結果是「達到」與「學到」。
不是「達到」,就是「學到」,人生的路,只要我們能從中成長,就不會白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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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被壓抑的,終究想一見天日。
繼《逃出絕命鎮》(Get Out)大獲好評後,導演喬登皮爾(Jordan Peele)推出新作《我們》(Us),再次拿出他將日常風景拍得叫人毛骨悚然的本領,但又不只是讓你坐立難安,它的故事還能帶出些省思,《逃出絕命鎮》想說的是種族歧視,說著藏在白人笑臉背後的邪惡心態,到了
《我們》,主角依然是黑人,但主題已與種族無關,它拉到更大的視野,片名《Us》暗喻了美國一詞,彷彿說著這個國家在蓬勃發展之際,有也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,在光面的背後,總有被壓抑的陰影。
電影從一個小女孩的遭遇說起,那天父母帶她到海邊的遊樂園出遊,她卻在一座迷宮中,看見一個外表一模一樣的「自己」,而這好像成了小女孩的心理創傷,不僅開始變得沈默,從那天起,她就感覺有一個人在追逐著自己,她的心裡總有不安。直到她長大、結婚成家、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,那些不安似乎也漸漸散去,但一天先生帶著全家出遊,沒想到又回到兒時曾到的海邊,埋在心底的恐懼,全又湧了上來。
人們常用「與自己相遇」一詞作為比喻,來形容貼近自我的狀態,如今聽來已是有點八股的心靈小語,在電影裡可不是比喻了,它成了具體的圖像,而且它毫不溫馨,試想當你在無人迷宮,看見另一個的自我身影出現在眼前,或是夜半時分,看見另一個自己站在自家大門,這種時刻,任誰也想發毛大叫。
《我們》是與暗黑版自我相遇的故事,他們稱為「影子」,一輩子活在地底,與活在地面上的「本尊」作為對比,然而「影子」與「本尊」有著神秘連動的關係,原是政府創造出的複製人,企圖來操控「本尊」的工具,但實驗失敗,這些「影子」也失去價值,他們就被國家遺棄在不見天日的暗黑地道,任其自生自滅。
原本不會相遇的「影子」與「本尊」,就在小女孩本尊走入迷宮的那天(有趣的是,那座迷宮的名字正好是「尋找自己」(Find yourself)),她的影子從地底走了上來,這如夢般的場景,好像也預示了日後的景象,活在地下的「影子」們,有一天會爬上來與「本尊」宣告自我的存在。
整部電影有如一個巨大的象徵,特別是片中的「影子」,令人想起瑞士心理學家榮格所提到的「陰影」(shadow),意思是指人格上隱晦、壓抑、黑暗的部分,而自我與陰影,是彼此糾結,難分難捨的關係,兩者也常陷於衝突,榮格把這樣的衝突稱為「解放的戰鬥」(the Battle of deliverance),電影彷彿就把這心理衝突具象化演了出來。
電影像在為活在地下的人們發聲,在個人層面是我們內在的陰影,當我們越壓抑,越否認的時候,內在的陰影也越扭曲,也壯大,反撲的力量也更強,只有我們承認陰影的存在,越正視它,才有機會整合它,單一的「我」都是殘缺,由不同面化的「我」組成的「我們」才是完整。
在群體層面,它暗喻了一個國家可能有的黑歷史,也許人們想要忘記,或是害怕想起來,無論何者,它都造就一群被遺棄的人們,他們的痛苦只能暗自承受,但受苦的心靈不會靜靜無聲,它們永遠都在等待一個重見天日的機會,等待一個能夠訴說自己存在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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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若對方真的感覺到你對他的好,其實你是不需要說這句話,會說這句話的原因,正是因為你覺得對方感受不到。
而重點來了,當對方感受不到的時候,你強調「我是為你好」,其實無助於事,反而容易讓關係緊張。
因為這句話,常常忽略了對方有自己的感受,有種要對方就算再不舒服,也都得買單的感覺。
想起《再見瓦城》裡的一幕,男女主角都從緬甸偷渡到泰國求生,成了男女朋友。不過男主角很不喜歡女朋友在餐廳上班,他覺得那間餐廳薪水少,老闆又不友善,覺得女友傻了,才想在那上班。
但女友有她自己的考量,她知道那工作辛苦,薪水也不多,可是那能讓她有機會練習泰文,那也是她現在為自己設定的目標。
只是男友很難明白這點,甚至有天擅自幫女友做了主張。他來到女友工作的餐廳,二話不說就拿走女友的包包,看似帥氣地要女友現在就跟他離開,不要在這委屈過活。
沒想到女友很生氣,完全不認同男友的做法,男友也覺得女友莫名其妙。
我想男主角若有話要說,他大概會說:「我是為你好呀!」
心疼對方是件好事,但若擅自為對方作決定,只會破壞了原先的好事。因為這決定背後缺少了理解與尊重,而一個人對我們少了理解與尊重,我們怎麼可能覺得他對我們是好的呢?
「我是為你好」也暗示著我比你更懂你自己、我比你更了解你需要什麼、不要什麼,暗示著你不會為自己想、你沒有能力解決問題,某種程度,都像在剝奪對方主權、貶低對方價值與能力的意味,怎麼想都讓人不太舒服。
你當然可以為對方好、為對方著想,但請記得,要在理解與尊重對方的立場上,你可以表達自己的心疼與感受,讓對方知道你的關心,然後好好瞭解對方的想法,陪伴對方討論,但請不要輕率地為對方做決定,或輕易地評價對方的行為。
少了理解與尊重,不論你多為對方好,對方只會感覺很有壓力,想讓對方知道你對他好,就先從花時間理解與尊重開始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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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「有時我想大叫卻叫不出來。」《女孩要革命》女主角娜吉瑪說。
《女孩要革命》(Papicha)是一個時代裡的女性悲歌,她們有話想說,但旁人卻要她們噤聲,她們想活出屬於自己的生命,但所處的世界卻要她們活成別人想要的樣子。她們只是想在大學校園裡辦場時裝走秀會而已,但在一些人眼裡,那卻像毀天滅地的邪惡之事,她們只是想穿件美麗衣裳,結果卻是攸關生死。
電影描述90年代下保守的阿爾及利亞社會,當時由伊斯蘭基本教義派政黨「伊斯蘭救世陣線」執政,高壓的治理方式,讓社會風氣更加封閉保守,特別是在對待女性的態度上,像是對女性的巨大束縛,片中最鮮明的象徵,就是一身黑的伊斯蘭女性罩衫(hijab)。路上貼滿要求女人穿罩衫的海報,但那似乎已超乎對宗教的敬虔意義,更像是一種威脅恐嚇,暗示著女人不穿罩衫,會遭到攻擊,而這攻擊彷彿還是理所當然,都是女人自找的,檢討的對象,從來就不是攻擊者。於是女人像活在暴力的陰影下,只要她們不聽話,傷害就會隨之而來。
在娜吉瑪眼裡,這一切顯得荒謬,她討厭那些海報,覺得那是社會阻礙女人活出自我的訊號。她思想自由開放、打扮時尚的大學生,平時穿著不戴頭巾、不穿罩衫,晚上她會和朋友偷溜出宿舍去夜店跳舞,但這也不是容易事,她們不能直接穿著性感漂亮的衣服出門,只能在車上偷偷換裝,還得提防路上可能出現的臨檢,甚至得要買通學校的警衛,才能離校與返校,這都說著女性在這社會裡的不自由,說著她們的寸步難行。
她想把罩衫的布料變成美麗大方的衣裳,也像一種翻轉與解放,透過剪裁與變化,讓原本壓抑女性的符號,轉化為自由的象徵,甚至打算在校園裡辦場時裝走秀會,來呈現自己的創作。但這世界害怕她的美麗,對傷害她們的人來說,她們想要的美麗彷彿會傷害這個世界。這場走秀會,在他人眼裡,成了毒蛇猛獸,而對抗怪獸的方式,就是自己成了一頭怪獸。
這永遠是最弔詭的地方,他們以為自己在消滅怪獸,可是自己卻成了最可怕的怪獸。片裡的女孩,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,真正開槍讓人流血死亡的,都是那些自以為正義的人們。
電影裡,女孩最自由自在的時刻,都是男人們不在的時候,電影裡的男性身影,似乎都對這些女孩產生威脅,即便是娜吉瑪的男友,雖然相較其他男人,他已經安全友善許多,但言語中,他仍隱約傳遞出女人不是完整個體的訊息,這些都一再反映出,女性在這社會中被壓迫的姿態。
不像其他人一有機會就希望能出國,逃離這個無法提供希望的家鄉,娜吉瑪真心深愛這塊土地,她知道情況很糟,但她依舊想在這努力活出自己的夢想,而這也是讓人最為她心疼的地方。從電影結尾我們可以得知,娜吉瑪不是鄙視宗教的人,她能因為感動而讚美上主,她對抗的不是宗教,而是那些掌握宗教詮釋權的人們,是他們啟發人心的精神力量,變成控制壓抑的禁忌條文,讓原本生命的該有多采多姿,變成一股了無生機的死亡氣息。
諷刺的是,市場的商品可以有繽紛色彩,但身為女人,在這裡,卻只能活出一種樣貌。
「有時我想大叫卻叫不出來。」娜吉瑪說。
「我能體會。」她的好友回
《女孩要革命》也要我們體會她們的處境,看見她們為自由付出的代價。並在心裡,種下一朵玫瑰,留下她們曾有的芬芳,為無情世界留下多一點的美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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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「我們走的方向是對的嗎 ?」當她第一次坐上他的車,他要載她去孩子露營的地方,她問了這句話。說起來,這句話不只是在問路而已,整部電影都在回答這個問題。
韓國導演李胤基的電影《關不住的誘惑》(A Man and A Woman),由當紅男星孔劉與坎城影后全度妍,飾演一對外遇戀人。他們都是為了讓自己生病的孩子得到更好的照顧,將孩子送到了芬蘭的特教學校,他們也到了那裡生活,在接送小孩的時候認識,而他們對彼此的慾望溫暖了冰天雪地異鄉的彼此。中文片名看來帶著市場取向的操作,「誘惑」一詞又加深著人們的情色印象。但看英文片名《A Man and A Woman》,直譯為一男一女,雖然有點單板,不過也給了我們一點開放的想像,想像這一男一女,是什麼樣的男人、是什麼樣的女人?他們的生命又是如何碰撞在一起?
這一男一女,說起來也是孤男寡女,雖然孤男寡女常用來形容單身男女的身份,而片中男主角金奇弘與女主角李祥敏都是有婚之人,但若用「孤男寡女」來形容他們的內心狀態,說來並不為過。
李祥敏自己帶著孩子獨自在芬蘭生活,而有自閉傾向的孩子,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,有自己獨特的規則,難以被外人理解,母親能給的只有自己的溫柔與耐心的陪伴,可是這樣的孩子難以回應母親的情感,敏珠是很堅毅又溫柔的母親,但這樣的愛像是單向的,像是石沈大海,她只能自己消化孩子的無感,甚至攻擊。她的先生在遠在天邊的家鄉,敏珠只能自己承受情感上的孤單與失落,承受異鄉裡的陌生與孤寂。
但她也與孩子形成一種共生關係,這表現在她不放心孩子一個人獨自參加學校的露營活動,她想要陪著孩子一起去,她說他的孩子沒有她不行,但其實這話表達的是她自己沒有孩子不行,她的生活、她的自我價值都在這個孩子身上了。
她渴望被人渴望著。
金奇弘帶著一家三口來到芬蘭,太太年輕,但情緒不穩、個性多疑、不時又有自殺舉動,小女兒則有憂鬱傾向,鮮少說話。說來,家對他而言,已經不是溫暖的避風港,家反而像是個病院,而他是這裡的院長,負責照顧所有的人,他的愛說來也很像單向的,他的情感是壓抑的、封閉的,也沒有人能夠給予回應。
而他希望自己是被人了解的。
這對孤男寡女,也是俊男美女,他們在異鄉用身體溫暖了彼此,那是讓孤寂之人最直接、最強烈感受自己不孤單的方式。不過對祥敏來說,這彷彿只是場一夜情,只是寂寞肉身的需要,或許這也是她自己內心處理自己外遇的解釋:我們只是發生性關係而已,我沒有要放棄原本的婚姻與家庭。因此她也不想留下姓名,或多認識彼此,也希望關係到此就收。
但奇弘的表現似乎說著他不想僅此而已,他不斷想辦法接近祥敏,追求她、打動她。他不只想跟她發生關係,他也想跟她說話,祥敏已經成了他的情感寄託。
他愛祥敏嗎?他已經不愛自己的妻子了嗎?我想他自己可能也不清楚,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?
祥敏曾說奇弘說話有一種「是,又不是」的模糊曖昧,而這模糊的表達其實也可能反映著他內在的紛亂與模糊。說來,他與祥敏一點也不熟,但他好像很快就把自己的心給了對方,熱烈追求對方。可是他也從未提到自己與太太的關係,我們無從得知他對妻子的感覺,從他的行為實在很難看見他真正的意圖,很難看見他對未來的想像究竟為何。
但要抵檔一個帥哥的溫柔攻勢,真的不是容易事,祥敏從奇弘身上滿足了被渴望的渴望,這讓她漸漸動了心。甚至奇弘後來還給了她承諾,給了她共奔天涯的想像。而女人一旦動心了,就是真的動心了,不顧一切地愛了。而電影裡男人的動心卻是一時的,當奇弘的太太表達自己對丈夫的虧欠、回應了丈夫的情感、孩子的擁抱也讓這位父親得到溫暖之後,他選擇留在婚姻裡,留下空等的祥敏。
奇弘的外遇像是自己在處理家庭壓力的方式,他對關係的渴望是有人能回應他的情感,而當太太能夠回應之後,他也沒有離婚的理由了,他要負責任地做個愛家男人。
只是,現在他無法回應的是,祥敏對他的情感。不過實在也很難把他貼上玩弄別人感情的渣男標籤,說起來,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的男人,但愛上這種男人,有時卻要付出更難受的代價。
兩位主角的詮釋都很精準到位,全度妍收放自如、孔劉也把一個男人的深情與膽怯作了有說服力的表達。這是一部對情感細膩刻畫的外遇電影,主角的每個步伐都叫人掙扎,但那些掙扎的步伐,也成為給我們警世的參考圖像,讓我們去想我們自己在關係中,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與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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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什麼事情,能讓你重新檢視自己的人生?想起生命其實有不同的可能性?是一首歌、一部電影、一個人、或是一趟旅行?
改編英國歌手Steve Tilson真實經歷的電影《翻唱人生》(Danny Collins),主角柯林斯卻是因為一封信,讓自己停下腳步,思考人生新的可能。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很多人會在聯誼或是約會時候,卯盡全力使出渾身解數博取對方注意。 閱讀全文〈開啟關係的魅力心法:比起博取對方注意,更重要的是?〉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「我要你柔弱、開放」──《霓裳魅影》
「見了他,她變得很低很低,低到塵埃裡。但她的心裡是喜歡的,從塵埃里開出花來。」張愛玲曾這樣敘述愛情。一直覺得這段文字,把人在愛情裡的脆弱、自我懷疑說的貼切,在喜歡的人面前,我們彷彿丟了自信、總覺得跟對方相比,自己不夠好,自我價值變低了一些。 閱讀全文〈心理師看《霓裳魅影》:維持關係,得要走下自我中心的神壇〉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「為什麼在一起,還是會寂寞?」這樣的問題,不時聽戀人們說起。
這讓我想起《雲端情人》(Her),一部濃濃寂寞氣息的電影。它描述在人工智慧發達的未來,電腦作業系統功能強大如隨身管家,不只能夠處理各項事務,真人般的聲控界面,能像好友一樣與你對談,它能用全世界的寶庫,來回答你提出的問題,它也比你更記得自己過往的歷史,在你還沒開口之前,就能精準分析你的需求。當你難過時,它還懂得安慰你、引導你。
那是電腦能夠取代心理師的時代,而情人,也能深藏在雲端。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x0f2XhQrLGA
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,已被人與電腦的互動取代,人們戀愛的對象,不再是能夠接吻、擁抱的真實肉身,而是無時無刻都能回應自己的虛擬軟體。男主角西奧多,跟當時很多人一樣,愛上自己的作業系統,和自己的電腦談戀愛。他的雲端情人還幫自己取了名字:莎曼珊,希奧多還很好奇她怎麼決定的,她說因為喜歡這名字的讀音。可見她不只有強大的認知運算能力,她也能使用情感來做選擇。
西奧多有過一段婚姻,曾經他們也有幸福快樂的生活,可是相處久了,關係變了,妻子離開他,但他一直未能真正放手,需要簽字的協議依然留白。莎曼珊曾問過他,他與前妻的關係為何走至如此?
「大概是我隱藏太多自己的情感,在感情裡丟下她一人。」西奧多說。
西奧多說得很清楚,可見他確實想過兩人的關係,他看見太太的孤單,而他也給了解釋,因為自己在關係中隱藏太多情感,導致太太不知道他的真實感受。
當你不了解對方的感受,兩人的情感也就難以交流,親密感就難以建立,關係也就變得冷漠與疏離。同時,身為親密伴侶的對方,可能還是對於親密有所期待、對情感交流有期待,但是另一方若一直不說,持續隱藏自己的感受,期待的一方,就得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失落。也許她只能不停試探、靠自己腦補來猜測對方心意,更令人挫折的是,這些猜測還有可能是錯的。更甚者,這還可能會帶來自我懷疑,像是「他是不是不信任我?」、「他是不是覺得我不能了解他?」、「是不是我不夠好,他才不跟我說?」
這樣的互動實在叫人疲累不堪,只因對方什麼感受都不說,關係就可能掉落黑暗深淵,當對方什麼都不說,在關係中,是一種被對方丟下的感受,也是如此,縱使在一起,還是會寂寞。
「我站在你左側,卻像隔著銀河。」五月天的《你不是真正的快樂》,也唱出了隱藏自己感受,所付出的代價吧。
但為什麼人會在關係中隱藏自己的情感呢?
「你怎麼沒告訴對方你的感覺?」在聽完個案說完自己的感覺後,我常這麼問。
「說了他會不高興吧!」、「說了他可能會離開我呀!」、「說了他也不會懂啊!」他們說。
害怕自己說了會傷人,害怕自己的感覺不被對方接納、怕關係斷裂、怕對方離開、怕自己受傷等等,甚至,我們以為這是避免關係衝突、維持關係的方法,只是我也常跟個案說「你怕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會傷害關係,害怕對方會遠離你。可是當你不說的時候,對方不會知道你的感覺,不會認識真正的你,其實你早已經讓自己遠離了對方。」
這就是西奧多前妻的感受吧,她覺得是不說的西奧多遠離了她,在他們愛情裡,留下她孤單一人。
如果你不希望對方被你丟下,請記得,多在關係中練習表達自己的感受,讓對方知道你的感受,給對方一個機會,讓她知道自己可以成為和你討論感受的對象。關係,都是在情感交流中,一點一點累積而厚實起來。
摘自:《影癒心事:他的電影,你的愛情,心裡師陪你走過關係四部曲》(黃柏威著,時報出版)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印度電影《美味情書》的女主角伊拉,與丈夫拉吉和小女兒一起生活。拉吉工作繁忙,時常外出,但即便在家也是盯著電視、滑著手機,伊拉總想找些事引起他的注意,不過老公不是不解風情,就是敷衍回應,這讓整天操忙家事、洗衣煮飯的伊拉感到寂寞,而她想到改變的方法,呼應了古老諺語:「要抓著男人的心,先要抓住他的胃」,她想做出劇中阿姨所說「男人一吃下,就會為妳蓋座泰姬瑪哈陵」的美味便當,希望藉此重燃丈夫對婚姻的熱情。 閱讀全文〈心理師看《美味情書》:建立關係最重要的兩元素「訴說和傾聽」〉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電影《人肉搜索》(Searching),描述一心急的父親尋找失蹤女兒的懸疑故事。 閱讀全文〈心理師看《人肉搜索》:當悲傷不能表達,你將更無法釋懷〉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UeMK0sjc4QM
「有一顆球養了一隻叫做羅傑的貓」。
慕洛太太對她的兒子羅傑說,從前爸爸在羅傑睡前都會要他選三個東西,然後爸爸就會用這三個東西編一個故事說給他聽。一次羅傑就說了球、貓、羅傑,於是爸爸就說了這個句子。幕洛太太笑著說著,羅傑也笑了。 閱讀全文〈心理師看《福爾摩斯先生》:愛,在行為背後的意義與情感裡〉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「我們圍繞著帶刺的梨樹旋轉。」(Here we go round the prickly pear.)
電影《八月心風暴》(August : Osage County)裡頭的父親曾念了上述T.S.Eliot的這句詩句,而這句話幾乎就精準地道出這家的模樣,全家人都是繞著帶刺的母親薇奧雷特轉呀轉。 閱讀全文〈為什麼身邊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?心理師:看懂在家庭裡受的傷,你將能卸下身上的刺〉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以為幸福 不在這在別處
總是滿足別人要的滿足
一路追逐 原來是我怕和自己獨處
我又是誰 我卻說不清楚
宋欣穎導演執導的動畫片《幸福路上》,榮獲了第54屆金馬獎最佳動畫片,其中由蔡依林演唱的同名電影主題曲《幸福路上》,裡頭有上述的歌詞,而這歌詞正說出主角林淑琪的心路歷程,出身勞工家庭的她,以為好好讀書、將來若考上醫學院、當上醫生,或到美國工作,人生就會獲得幸福,但一路在追逐這些夢想的她,真的到美國工作之後,反而是更感空虛與失落,開始懷疑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嗎? 閱讀全文〈心理師看《幸福路上》:你是否把別人的人生目標,當成了自己的幸福?〉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當大家都梳起整齊的頭髮,穿上相同的黑白套裝,求職場合簡直就是個性的屠宰場,在那裡彷彿只有「集體」的存在,「個人」得要隱身起來。光想到這點,對許多大學生而言,或許就是難以突破的關卡吧!你得修去那頭奔放的金髮,得脫下你愛的大紅服裝,原先誇大的動作與表情,如今得收斂為一張平板的面具。而就在你裝出一個不認識的自己之後,卻聽見對方要你用一分鐘介紹出自己的特色時,說來有種滑稽之感。 閱讀全文〈職場心理學:離開校園踏入職場,跟青春好好道別〉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七歲的瑪麗,被學校認為是數理資優的天才兒童,而校方認為,擁有如此資質的孩子,應該轉學到資優教育學校,才能發揮潛能。但瑪麗的舅舅、也是她的法定監護人法蘭克卻不這麼認為,他認為瑪麗需要的不是特殊教育,而是朋友與平凡的生活,他甚至不太願意承認瑪麗聰穎過人,彷彿那些特質不是優點與祝福,相對地,它更像是缺陷與詛咒。 閱讀全文〈心理師看「天才的禮物」:別讓親情,扼殺孩子的自我價值〉
作者:黃柏威 諮商心理師
「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爸爸嗎?」、「我對你,我到底算什麼?你那什麼眼神?」這是電影《家戰》(Custody)裡的男主角安東常對孩子、對前妻說的話。但從這些話中,你聽見什麼呢?你聽見了對方對你的愛嗎?還是這些話讓你感到害怕與恐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