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師看《該死的阿修羅》:現在的每個決定,都會引領我們走上完全不同的可能

作者:蘇益賢 臨床心理師

昨晚到長春國賓參與了《該死的阿修羅》的試映。這部國片從一件隨機殺人案開始,串起了六個主角的人生。

在各種社會案件中,隨機殺人案一直是最能挑動國人敏感神經的,在面對這類事件時,「為什麼要這樣做?」的提問,會被以一種非常憤怒的方式提出。而這部《該死的阿修羅》,正借用了這樣的架構,勾引出觀眾對於人性與善惡的探問。

在觀影過程,我彷彿感受到不同社經階級地位的無奈,滿溢出螢幕。劇中,有人成長在創業家、人生勝利組的環境,也有人出生於充斥著動盪、暴力的家庭,必須用許多非法方式來替自己與家人找到下一頓飯錢。儘管背景不同,但整部電影的核心,之於我,應該是「無奈」。

那種被困住之後,試著抵抗,但總是失敗的狀態。

有人的抵抗,是對著父母那雙以愛為名的控制之手。
有人的抵抗,是對著那鳥到爆,根本不把人當人看的工作。
有人的抵抗,是對著教育體制的。
有人愛上了不該愛的對象,他內心的抵抗是對著情感的。

這些抵抗,這些失敗,逐漸累積,轉化了成萬般的無奈。而長期浸泡在無奈裡,是消磨人的。特別是你知道自己可能會「無奈一輩子」時,那無奈就可譨轉瞬成了「絕望」。在電影裡,點出這個狀態的,就是少數我感覺,因緣際會,能從本來的人生腳本「絕望」之中順利脫身的角色:莫子儀扮演的記者。

在絕望的深淵,憤怒是必然的。於是,「阿修羅」的概念出現了。查了一下維基百科,阿修羅神易怒好鬥,驍勇善戰。不同主角,同樣的憤怒,帶著滿滿憤怒能量的這些人,又能怎麽做?

有人試著把這股憤怒,引導為一種創作(兩位主角在網路上的手繪漫畫,何嘗不是一種憤怒的轉化;報社記者揭穿社會不公不義,背後或許也是憤怒在支持著他)。

但在某些時刻,有人被這股憤怒牽引,在臨界之處破提,犯下了社會不允許的惡行。事情就這樣發生了,儘管機率不高,但就是有這種可能。故事本來應該到這就寫不下去了,但電影後半段,用了一種巧妙的手法,點出了憤怒能量的可引導性。

能量就是能量,就是一種力氣。時常,決定這力氣要怎麼抒發與引導去何方的人,就是我們自己。但我們可能還忘了一個其實也很重要的因素,就是你在憤怒之際,所處的環境。

也許就在某一個憤怒滿載的時刻,你遇到了某個人、看見了某件事、想起了那個誰⋯⋯這個力氣,就會被帶到另一個出口。而你的人生,就會開始走向完全不同的劇本。與其不斷想像平行時空的人生,我們倒不如提醒自己:現在的每個決定,都是有意義的。都會引領我們走上完全不同的可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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