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苔熊聊安慰的力量:陪伴療傷的八個秘訣

作者:海苔熊 心理專家

你有聽過這些句子嗎:

「不要想太多,凡事都會有正面和負面的一面,往好處想就好了。」
「你說的這些我都懂,因為我也經歷過。」(你心中OS可能是: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多難過)
「你可以去做運動啊、旅遊、或是寫日記。之前我失戀的時候,也是出國旅遊散心好的⋯⋯」

你有沒有想過,這些話為什麼沒有辦法帶給人家安慰的感覺、還會讓聽的人覺得更討厭?其實它有兩個共同的特點:

-以安慰者為中心(而不是以被安慰者為中心)
-想要對方趕快好,其實就是把對方推開。

那些「建議」的語言,說穿了只是你不想要進入他的黑暗的一種藉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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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伴:一種「無用之用」

陪伴是一件很弔詭的事情,當你越想證明自己「有用」,你反而會讓自己顯得「更沒用」。因為當你在意自己能不能夠幫上忙,那麼你的焦點就不在他身上了。

每次講到陪伴,我都會想到朋友紅鯨魚的例子。有一次我問她:「你做了六年的陪伴研究,有沒有發現什麼陪伴的秘訣?」

「有啊,陪伴的秘訣就是『陪伴本身』。」他說,我聽了差點吐血,這不是跟沒講一樣嗎?

她看我可能快要抓狂了,只好補充說:「你可以跟他談一些和失落有關的事情,或者是和失落無關的事。其實兩種都有幫助。」

這位仙姑,「有關」和「無關」你兩種都講了,還有第三種可能嗎?給你講就飽了啊!

但後來我發現,她說的的確是事實。面對生命當中的重大傷痛,其實沒有人能夠知道什麼是「最好的方式」,真正重要的是,在陪伴的過程當中你能不能夠真的與他「同在」。只要你能夠專心陪他,他是可以感覺得到的。只是很多時候,我們一邊在陪著別人,一邊在做其他的事(例如工作、滑手機、吃東西),就沒有做到真正的陪伴。

「其實你只要靜靜坐在那邊聽他講話,不要給建議、不要中途插話,很多答案他會自己慢慢浮現出來。」另外一個心理師土地公也曾經跟我這樣說,我心想這不是很簡單嗎?只要靜靜坐在那裡就好了,原來心理師的錢這麼好賺啊!

「是啊,看起來很簡單,但真的要做好很難。下次你可以試試看,聽一個人講他的故事,然後不要給任何建議,看你可以撐多久。」土地公接著說,好啦我投降了,光想像我就覺得很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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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伴:你面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

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會安慰別人的人,記得多年前我剛開始做輔導工作的時候,我荒唐地把實驗室裡面的那一套直接搬到對談的情境裡面。我記得有個失戀的孩子來找我聊,我立馬跟他說:「這本是老師寫的書,心理位移經過我們多年的研究發現可以有效地舒緩心情,你照三餐持續寫兩個月(以為是開藥嗎),如果沒有效的話再來找我*。」(洪凱婷,2013海苔熊,2015張仁和、黃金蘭與林以正,2010

結果那個孩子隔天就沒來學校了。過了幾天之後我再遇見他,我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,他很流著淚老實的跟我說:「老師我要的不是這個。」

我才驚覺自己是多麼的自負,也才發現實驗上面的「顯著」、「有星星」、「n=300」固然可以描述社會大眾的狀況、實驗或治療的效果等等,但當「n=1」,眼前坐著一個活生生傷心的人的時候,搬出這些訴諸於科學、數據、理論的東西,反而形成我們之間一道無形的牆。

我滿心愧咎地跟他道歉,說老師我是大笨蛋加腦殘。

「沒關係我也是,哈哈」他破涕為笑地說,滿臉鼻涕眼淚分不清楚。

接著我跟他討論我們可以怎麼樣運用每次會談的時間。他問我說:「老師我可以每天寫一寫之後,然後來跟你分享我寫的之後的心得嗎?」我欣然同意,雖然那時候的我有點猶豫,因為我好像沒有看過任何一個實驗是這樣做的。但不知道為什麼,我從他的話語當中感覺到了一個很珍貴的東西:信任。

從那時開始,我們每週聊他的生活、他的日記、還有他如何捉弄隔壁班同學的屁事糗事,表面上看起來像是我在陪伴他,實際上是他陪伴了我、甚至教會了我陪伴的真正意義:真的能夠治療悲傷的並不是什麼神奇的方法,而是兩個人之間的連結。

你不需要努力想出什麼厲害的處方,說出什麼洞悉人心的話,光是你的存在和陪伴本身,就是很大的力量。

安慰,少即是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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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伴三要素:真誠、技能、界限

什麼是陪伴呢?對我來說,陪伴就是「專心給出有品質的時間」。前幾天我讀了一本書《安慰的藝術:為人療傷止痛的話語和行動》,裡面提到很多陪伴傷心的人,你該做和不該做的事。我的大腦有限,所以我看完之後只記得三個我覺得最重要的——真誠、技能、界限。

1.真誠

這大概是最基本的一個技能,只要你夠真誠,你就會願意挪出時間來,專心地陪伴他。換句話說,如果你覺得你是「必須」安慰他,那麼不如不要安慰。

「蜻蜓點水的關心,比起不關心更讓人家覺得難受。因為當你沒有用心在陪伴他的時候,他其實是感覺得到的,而且也會覺得他帶給你負擔。」紅鯨魚說,這樣一來,他除了要面對自己的情緒之外,還要負擔「我會不會在浪費你時間?」的罪惡感。

2.技能

你擅長的技能是什麼?就像是組隊出團下副本一樣,每個職業都有他擅長的技能和位置,身為一個魔法師就不要衝上前面,你可以想一想你的「職業」是什麼——你是很會陪人一起罵的人?還是很會同理別人情緒的人?或者,你什麼都不會,但你有很多好玩的點子和活動可以提供?你的起手勢可以是:「我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不過我真的很掛心你。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做的,請不吝跟我說。」

3.界限

「我會一直在」是聽了讓人家很溫暖的話,但不表示你的安慰需要變成沒有界限。事實上,「有界限的安慰」反而能夠讓安慰更有品質。有的人會覺得安慰一個人很有壓力,是因為要把自己的時間都「燒給」對方(一個中元節普渡的概念)。為了維繫界線,這裡要注意兩件事情:

  • 生命有限,請浪費在重要的人身上。

在你要開始安慰一個人之前,先問自己一個問題:我跟他關係怎麼樣?我是真心的想安慰他嗎?還是有別的企圖或者壓力?很多「拯救者」會以為別人的情緒都是他的責任,然後他也在「收垃圾」的過程當中獲得成就感,可是在繞了很多圈之後,才發現自己的人生沒有目標,或都活在別人的目標裡。然後不要總是當「拯救者」。

「那些總是四處去救火,而不願意花時間在自己身上的人,真正的議題並不是『人太好』,而是他們從來不覺得,自己是『值得』被花時間的。」一個心理師朋友Candy跟我說。

  • 安慰者並不是保全,你不需要24小時都陪在他身邊。

明確的交代你什麼時候是可以陪伴的時間,並且真的在那個時候就出現,比起你隨口說「我一直都在」卻「一直都不在」,來的有用多了。例如,你們可以約一週一次的下午茶時間,或者每美天晚上10:00~10:30的談心時間,其他時間你還是可以做自己的事情,但在約定好的時間,兩個人就全心全意地交給彼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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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像自己是一盞檯燈

陪伴的過程像是一盞檯燈,只是你的存在並不一定要照亮他看不清楚的東西,你只要靜靜在他的身旁,這樣的陪伴就是一種很大的力量。受傷的人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角,沒有替他解決問題的責任和義務,也不必替他下指導棋,有時候你甚至不知道要把對話引導到哪裡也沒關係——因為檯燈本身,本來就沒有目標。

不需要做出什麼、或證明什麼,才表示你的陪伴是有價值的。前面曾提到,當你越想證明一些事情的時候,你反而會越讓對方感覺到壓力(例如有些新手諮商師會急於證明自己是有「功能」的,反而會在第一次就嚇走個案。)

如果對方想要停在黑暗理,那你就做一盞靜靜的、關起來的檯燈;如果他希望你可以陪他看見一些事情,那他會把燈打開,重點是你專心的和他在這個地方,這裡就形成了一種「神聖空間」——他在這裡感覺到溫暖安全,可以悲傷、可以難過、可以抑鬱、可以不用很快好起來。

當別人拒絕我們的安慰

為什麼有些時候我們會拒絕別人的安慰呢?因為「接受安慰」其實是一種呈現脆弱的方式,既然是把脆弱拿出來,就有可能會擔心對方到底能不能「接住我」、我會不會受傷?所以,當對方拒絕我們安慰的時候,我們要有「接納他本來就有拒絕的權利」的雅量(這讓我想到綠豆糕⋯⋯)。請緊記:他拒絕你,並不太表你不好,只是代表他還沒有準備好要接受你的安慰。

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方式去面對悲傷,沒有什麼是絕對好絕對不好的。做一個陪伴者,我們必須尊重他用他自己的方式慢慢走出來的權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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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建議是事實,但並沒有幫助

有時是事實的話,反而造成反效果。例如下面這幾句話你一定常常聽到:

「就當做這是老天爺在考驗你就好了」(講得好像你跟老天爺很熟一樣,你有他的ig微博嗎?)

「那些沒有把你擊倒的,會讓你變得更堅強。」(如果你說完還沒被對方一拳擊倒的話,尼采會從墳墓裡面跑出來感謝你的按讚分享)

請留意!無論是我們要對方保持樂觀、堅持下去、往正面想(這大概是最爛的一句安慰的話),當你要求對方做一些什麼事情的時候,那你就「不再是檯燈」了,而是「烤箱」:你用你以為可以「趕快熟」的溫度,督促他一直往前進、一直長大。這會讓你在情緒裡面的人覺得自己不被重視,不但沒有被安慰到,還覺得和你很遙遠。

為什麼我們會說出這些話呢?這些話雖然是事實——或許你也經歷過分手、喪親、事業失敗、身體病苦,在經歷過這一切之後,學會了這些東西,想成是老天爺的考驗,是生命帶給你的意義。但這些事實在深陷其中的人眼中,完全無法理解而且遙遠的。

更精確的說,很多時候我們並不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別人,而是無法忍受不確定感。不確定自己講的某些話有沒有幫助、不確定他還要繼續待在這樣的黑暗裡面多久,於是當你把他強推到某一個地方的時候,你的注意力就不再放在他身上了,而是放在自己「無法忍受不確定」的焦慮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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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問「為什麼」,要問「什麼」

人生前面焦慮的議題,有些人在陪伴的時候會有一種「冷場焦慮」。對方沒有說話的時候,你會想要問一些問題「填滿」這個時間(好啦其實就是在說我,我超擔心冷場的)。但弔詭的是,有些時候「留白」反而是打開他更多思考、深入他情緒的時間。如果你一直持續不斷的問題,他的思考就會被帶到你的脈絡裡面,可能沒有辦法好好的整理他目前的情緒。(推薦閱讀:海苔熊談冷場焦慮:陪伴自己寂靜三分鐘的勇氣

如果真的問的話,「什麼」(what)的問題會比「為什麼」(why)更好一點。例如:

「那天晚上發生什麼事?」v.s「你知道為什麼會失火嗎?」
「他提分手的那天,說了什麼?」v.s「你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?為什麼會分手?」
「後來你們怎麼處理的?」v.s「為什麼不找看護幫忙呢?」

為什麼「不要問為什麼」呢?第一個原因是,如果你不斷地問為什麼,會讓對方有一種被拷問、咄咄逼人的感覺;另外一個原因,深陷痛苦的人,常常在一種「反芻」 (rumination)的狀態裡面(李宛霖,2011)——他們會不斷地去思考「為什麼」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、「為什麼」伴侶會離開他、「為什麼」老天爺這麼不公平⋯⋯在這些過程當中,他們可能「曾經」想到答案,不過想一想又忘記了、不懂了,於是反覆的再想很多遍——因為他們真正想要的並不是那個原因,而是希望這件事情不要發生,他們希望可以透過某種推論,來證明這件事情「不該」發生,或者以為找到的原因之後,就可以「改變」目前的狀況。

但當你在事件的中心,還有很多情緒,仍然不斷地問「為什麼」的時候,其實沒有好處(但如果是事隔多年之後再重新檢討,或者是一個比較遙遠的角度來觀看自己,可能會有正面的效果)(Kross、Ayduk,2011Kross、Ayduk與Mischel,2005),因為你失去了和自己的情緒好好相處的機會。

說穿了,那些「為什麼」只是讓你逃避感覺你目前感受的一個方法。可是當你逃避久了,這些情緒就會形成一種「複雜性悲傷」。例如,長期以來的壓抑讓你以為你好了,但是某一天走在路上,就會不知名的掉起眼淚來,或者是走進人群中,就會莫名的恐慌。總之就是一種:「使徒的逆襲」的概念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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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樣化的陪伴:網路、電影與鋼彈

如果你準備好要陪伴對方,該如何著手?如果你是面對面大眼瞪小眼會尷尬的人,那麼也有各種「多元」的陪伴方法,書中介紹了不少,這裡列舉3個。

1.網路遠端陪伴:

有時候並你沒有辦法直接到對方身邊,再加上現在網路通訊(微信、微博、QQ等等)媒體發達,用網路陪伴也是一個方法。除了前面講要專心、真誠之外,網路陪伴3個重要的概念是:建立連結,並且持續建立連結,尊重他的步調。一樣先跟對方預定你可以談的時間(界限),聊到一半如果真的要暫離,請先告知對方。

前面談到真正能夠療癒關係的是「關係本身」。對一個傷心的人來說,在聊天的過程當中,最重要的並不是你提供的什麼新穎當頭棒喝的觀點、找到什麼「神招」來解決問題,光是「你在」這件事情本身就很有療癒的力量,這就短短幾分鐘的網路陪伴當中,他會感覺到自己並不是孤單的。

此外,所有的情緒都有他的「法術有效時間」,面對親人的死亡、愛人的離開,有些人可能會花兩個月、六個月甚至好幾年,我們能夠做的是跟隨著他的步調,並且持續和他建立連結,而不是是丟出一句「已經過了這麼久了,你怎麼還沒好?」尊重每一個人的情緒有他的「法術有效時間」,不去催促、不去逼迫,就是給傷心的人最好的溫柔。

2.電影故事療法:

「人們對未來感到恐懼,便習慣聚集在漆黑的房間裡,眼睛盯著螢幕,攜手抵抗黑暗。」——David Carr(p.165)

根據周志建(2012)敘事治療的觀點,一個人的生命故事光是被「說」出來、被聽見,這個過程本身就帶有療癒的力量。因為當事人必須組織、統整這個故事的開始、轉折、心境、與目前的結局,而且他知道自己正在訴說著這個故事的時候,是有人能夠專心投入和聆聽的。而那些不擅長說自己故事的人,也可以透過繪畫、陶土、舞蹈、戲劇、遊戲、音樂、甚至念一則童話故事等等創作的過程當中獲得療癒(Kast,2004洪瑛蘭,2014莊硯涵,2015黃毓萍,2008)。

「在我最低潮的時候,我去看了《少年Pi的奇幻漂流》這部電影。Pi在船上和老虎搏鬥、沒有目標的漂流、等待救援的過程,本就是我。一直以來我以為我的敵人是那些看不慣我的人,但走出電影院之後才發現,我真正無法打贏的,是內心的恐懼。最後一幕當老虎走進草叢的時候,我突然發現其實自己根本不需要和恐懼為敵,它的存在本身,是為了指引我方向。」

3.鋼彈療法:

如果你不擅長用語言陪伴,陪他做他喜歡的活動也是一個很棒的選擇。分享一個我自己的故事。多年前有一次,我因為網路的留言而心情感到很差(人很奇怪,明明有100個稱讚你的人,但是只要有一個人批評你,你就會很在意),好朋友J知道我的狀況不好來拜訪我,我一開始覺得壓力有點大,我甚至在想如果他問我一堆問題,我該怎麼回答?

沒想到我開門迎接他的時候,他手上提著一盒剛剛從萬年買回來的鋼彈。那天下午我們幾乎什麼都沒說,他也沒有問我「感覺怎麼樣」、「那些人在說瘋話別理他們」等等,我們只是低頭在噴漆、無縫、上墨線與組裝的過程當中度過──對於逃避依戀、不習慣和人太靠近的我來說,我覺得這是我遇過最好的安慰。

他離開以後,我把RX-78-2放在玻璃櫃裡面,擺好姿勢,架上盾牌。突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:所謂換帖的兄弟就是,平常總是把「還沒死喔?」掛在嘴邊,當你最需要的時候,他們總是會在身邊,和你一起做你喜歡做的事(為什麼這句有一種腐腐的感覺)。沒有多餘的話,只是陪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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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陪伴的英雄之旅

「爺爺過世的那一天,我從抽屜裡面瘋狂的翻出所有的照片,跟我男友說:『爺很健康、不會有事的,醫生是騙人的!』。他看我歇斯底里的樣子不但沒有反駁我(醒醒吧!你沒有爺爺!),只是陪我一起翻箱倒櫃找出所有爺爺的相簿。他陪我看過一張一張的照片、陪我一起『證明』爺爺很健康還在⋯⋯然後整整過了三個小時多,我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了。」朋友G說,他很感謝他的伴在他最崩潰的時候,跟著他的步調走。

不論是對與安慰者,或是被安慰者,想陪伴就像是一次旅行。旅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打敗某個大魔王、解決某個困難、消除某個痛苦,而是在這樣的過程當中體驗「連結」。這段旅程沒有捷徑,但跟隨,就是最好的步調。

儘管有些事情發生了已無法改變,有些路怎麼走也不會到,但有些時候我們就是需要那個願意和我們一起走的人,用我們習慣的速度,讓我們靠自己的力量,走到下一個天亮。

 

註解

*此案例經當事人同意後修改並模糊細節資訊撰寫而成。

延伸閱讀

Kast, V.(2004)。童話治療(林敏雅譯)。台灣:麥田。

Kross, E.、Ayduk, O. (2011)。 Making meaning out of negative experiences by self-distancing。Current Direction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, 20(3),頁 187-191。

Kross, E.、Ayduk, O.、Mischel, W. (2005)。 When asking “why” does not hurt – Distinguishing rumination from reflective processing of negative emotions。Psychological Science, 16(9),頁 709-715。

李宛霖(2011)。憂鬱情緒與反芻型式對情緒調節與未來事件思考的影響。臺灣大學臺灣大學心理學研究所學位論文。

周志建(2012)。故事的療癒力量:敘事、隱喻、自由書寫。:心靈工坊。

洪凱婷(2013)。分手失落者的自由書寫經驗探究。國立彰化師範大學輔導與諮商學系所,台灣。

洪瑛蘭(2014)。完形懷舊團體對老人未竟事務與自我統整之諮商效果研究。國立高雄師範大學諮商心理與復健諮商研究所,高雄市。

海苔熊(2015)。暖傷心:癒療失戀的15個練習。桃園:大真文化。

張仁和、黃金蘭、林以正 (2010)。 心理位移書寫法之位格特性驗證與療癒效果分析。中華輔導與諮商學報(28),頁 29-60。

莊硯涵 (2015)。 面對陰影的個體化旅程:榮格心理學在電影《少年PI的奇幻漂流》之實踐與啟發[The process of individuation: Jungian Approach in "Life of PI"]。輔導季刊, 51(2),頁 53-61。

黃毓萍(2008)。大學生選擇音樂作為分手調適之效果研究。高雄師範大學輔導與諮商研究所,台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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