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吳姵瑩Chloe Wu 諮商心理師
親愛的,這幾天的新聞,[周子瑜的道歉],是否也讓你心疼呢?
有時候我心裡感覺很沈重,我們整個文化與現實的環境,都如此深刻地影響與限制我們。
我們究竟是哪一國人?國家的認同、民族的認同、土地的認同,都在影響一個人怎麼面對生活,怎麼做出選擇。有些認同建築在民族與血緣上,有些則是建構在利益和某些安全考量上,也許當中也牽涉權力、誘惑或者一種內在的匱乏與恐慌,而必須有某特定國家的認同,來讓自己感覺心安,或者擁有某些地位。
還記得在研究所的一門質性研究的課堂裡,老師分享了她深度訪談幾位韓國留學生的留學經驗,在分析階段中她不斷感受到對話中的「自卑」元素,這讓她感到困惑,韓國不應該是個強盛的國家嗎?能夠出國留學也象徵某種經濟與才智能力,又為何每個韓國留學生都又這些特質?
她因此更深入訪談同一群受試者,去探索「自卑」的議題,才讓她驚覺韓國的朝鮮文化,長年臣屬於中國的歷史,對於主權、自主是遙不可及且一直都深刻烙印在她們心中,儼然成為韓國集體潛意識。
那麼台灣呢?
台灣是一個國家嗎?太多歷史與政治交互共構出令人困惑的局面。如果我們夠強盛,為什麼我們沒有基本被尊重的國家格局?
而令人難過的是,在國家認同的困惑中,我們的教育並不太鼓勵我們成為獨特有思想的個體,我們往往在青少年青少女時期,就應該長出我們對自己的認識,「我是誰」「我歸屬於哪個群體」這些關於自我認同的部分,卻在我們成長的過程裡,被畫上「你是學生就該好好念書」,「念書是學生的責任和義務」,所以我們往往在出了社會之後一片茫然,因為我們必須尋找新的身份認同。(停下思考,遇見更覺知的自己)
上班族嗎?工程師嗎?醫師嗎?這些身份是我嗎?這些身份我喜歡嗎?我能勝任嗎?
我們是在生活,還是生存呢?
一旦我沒有這些身份時,我又是誰?
有時候,這彷彿是時代的共業,也彷彿是跨世代的失落。
上個世代念書機會少,這個世代有招不滿的大專院校,上一代相信好好念書不會錯,這一代發現即使念了書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麼(或者可以賺到錢);上個世代拼命努力賺錢,這個世代似乎生活相對優渥,卻也不再是有多少耕耘就有多少收穫的環境。
而我們有著國家認同的困惑、自我認同的困境、也有著代間溝通的困難。
這樣的孤單與迷茫,經常讓人不知所措,而我們有時候甚至希望在這個流裡繼續沈睡。
我不該去想我要什麼,否則我這幾年念的書在幹麻?
我不該去追求我的夢想,否則我現在這人人稱羨的工作怎麼辦?
我不該覺得生活不開心,其他人會覺得我根本自尋煩惱?
在集體主義的思考脈絡裡,當你開始思考了,你可能會發現自己的特異性和差別性,你會感到不安與徬徨,也會發身旁人的焦慮,或者會引起某特定人的被威脅感與牴觸感,因此個別差異性一直都難以被重視與支持。個體發展與自我意識在我們的環境裡,總是一再被延宕,最嚴重的情形可能是我們的至親離開人世時,我們才終於有勇氣和有機會去追尋真我。(沒有人可以左右你!聽見心中最誠實的聲音)
親愛的,國家認同影響我們的自我認同,自我認同影響我們對自己的態度與思維,對待自己與他人的方式。
,你害怕做錯決定,也害怕身旁的人不同意,你需要依傍在他人的意見過生活。(擁抱「玻璃心」,自我肯定的日常練習)
另一種極端的情況是,當一個人缺乏深刻與穩健的認同可能會感到自卑,而我往往也在許多自卑的案主身上,看到內在自我膨脹的自負,那是一種自我感的不穩定狀態,也讓人的情緒因而暴起暴落,甚至強烈渴望外在支持的聲音、人氣、或者朋友群,來讓自己感覺被擁護、被認同,在翹翹板的兩端裡游移,一下子因為自己被喜歡而歡天喜地,一下子因為自己被拒絕而崩潰沮喪,因為太多人無法承受這種暴起暴落的狀態,而讓當事人一再地感受在人際關係的破碎。
我們的國家一直都有自己的好,我們是否有看見?
就像你一直擁有自己的特殊性,你是否能發掘出來?
在最後分享著段短片給你們,了解國家歷史,也瞭解自我的歷史和情緒歷史。有時候,歷史的淵源與個人的認知和選擇,也許已經沒有所謂正確與否,而是我們能不能回到自己身上來審視,究竟你怎麼看國家,你怎麼看自己,你怎麼理解國家同時也理解你生長在這樣脈絡的環境裡,造就出什麼樣的你?
然後去決定:你是誰?
喜歡我們的文章嗎?訂閱就能收到文章更新喔!
[wysija_form id=”4″]